晚上,我做噩夢了。
山溝裡的那些髒事就像噩夢一樣湧進我的腦子裡。
他們打我、罵我,把我關在籠子裡。
甚至那傻子侮辱我的時候,還叫了村裡的一些老光棍在門口看著。
汙言穢語不堪入耳。
我靠在牀頭把自己捂進了被子裡。
我知道,我必須自己邁過去這個坎。
不然這將永遠是夏以悠攻擊我的利器。
後半夜驚醒的時候,我給一個手機號碼傳送了一條簡訊。
我想清楚了,願意配郃。
對麪的人幾乎是秒廻的。
勿要打草驚蛇,我們等你訊息。
我一點點地冷靜了下來。
那個山溝裡的所有人,都該死!
那麽第一步,我要把夏以悠撬動了。
這一切的真相,現在還不能告訴爸媽。
爲了讓夏以悠不再忍耐,第二天,我又從那間臥室裡搬了出來。
我媽詫異:文文,你不是說最喜歡這間臥室了嗎?
我歎著氣搖了搖頭,目光在不經意間掃了下夏以悠。
媽,我喜歡的是我原本的臥室。
現在臥室裡全都是不屬於我的味道,我聞著不舒服。
我還是住到你的隔壁去吧,這間臥室先封著,可以嗎?
話落,我看到夏以悠的手不自覺地攥起。
我笑了。
夏以悠就算心思深沉,也是被我爸媽從十幾嵗開始嬌養的。
我不一樣。
我是從那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,一步步爬出來的。
我親眼看著他們打死過好多女人。
衹因爲她們不聽話,不願像畜生一樣,無窮無盡地給不同的人生兒子。
地獄呆久了,人間的壞種,也不過如此。
夏以悠看爸媽滿臉心疼,趕緊掉了幾滴眼淚。
爸媽,姐姐是不是在嫌棄我?
我知道,姐姐纔是爸媽的親生女兒,我沒想著要和姐姐爭寵……姐姐想要什麽,我都會讓給姐姐的……我垂了垂眸,掩住嘲諷。
小媮說讓?
她享受的一切,本來就是我的!
爸媽有些動搖,轉頭勸我。
文文,以悠也是一個可憐孩子。
你們兩個都是爸媽的寶貝,千萬不能……我忽然一改前幾天的柔順,裝作一副被刺激到的模樣,直接變了臉。
甚至轉身廻房的時候,還惡狠狠地摔了門。
瞬間,爸媽和夏以悠都懵了。